《时间之旅》剧照

泰伦斯·马利克是一位学哲学出身的导演，但如果你带着这样的认知去看泰伦斯·马利克的电影，要么会陷入百思不得其解的困境，要么昏昏欲睡。当然，如果还有另外一个阻止你入睡的原因，那一定是因为他电影里至美的镜头。

完美主义成就传奇

泰伦斯·马利克（Terrence Malick）是电影界的一个另类，几十年里一共也没拍几部片子，却早早凭借《穷山恶水》（1973）、《天堂之日》（1978年）成为了传奇。他极其严苛、挑剔的拍摄作风以及高深莫测也好、故弄玄虚也罢的影像风格共同促成了这个传奇叙事。

《穷山恶水》剧照

以《天堂之日》为例，马利克和著名摄影师内斯特·阿尔门德罗斯合作，只拍摄日落前那20分钟所谓的“黄金时刻”。他们不在摄影棚里置景，只要求自然光线，房屋、落地窗户、树木等都被饱和度极高的自然光线打上了一层黄金般的色彩。

《天堂之日》剧照

摄影师和马利克在拍摄这部电影时，都主张不跟从旧的拍摄方法。他们放弃人工照明，利用逆光拍摄，甚至还有意将天空过曝掉，因为蓝天会让风景变得如同明信片，像是低劣的旅游宣传广告。

《天堂之日》剧照

对于一个成熟、老练的摄影师来说，人脸不应该被笼罩在阴影中，正如天空应当永远是蔚蓝色的。可是在马利克这里，一定程度上，绝对写实主义的拍摄方法反而营造出了一种超现实的、充满魔幻色彩的粗粝美感。

《天堂之日》剧照

《通往仙境》剧照

诗意的MV

黄昏下的田野、沾满露水的麦穗、劳作的农民、湖面上的层层涟漪……都被马利克以尽善尽美的态度捕捉到了镜头里。有人说他的电影是田园风光片，其实从拍摄内容上来看，这样说也不过分。

《生命之树》剧照

另外还有人说，马利克的电影就是加长版MV，之所以给人这样的感觉，是因为在他的电影中，人物台词极少，旁白很多。最重要的是，诗化的旁白和并非戏剧化的叙事、时而翩翩起舞的人物、浪漫的音乐交织在一起，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不知所云的感觉。

《通往仙境》剧照

其实，马利克的电影和他的哲学思考有很大关系。但是，对于喜欢他的一般观众来说，其电影营造的浪漫感觉以及唯美诗意的画面才是最重要的。或许，在一定意义上，观看和感受确实比理解更重要。

《通往仙境》剧照

客观来讲，《通往仙境》这部电影真可以被当做MV来进行观看，没有常规电影里的戏剧性冲突，它几乎所有的情节都是靠女主角的心理叙事完成的。

《生命之树》剧照

马利克以极简又极其灵动的镜头讲述着女主角在恋爱之初的欣喜、恋爱中的自我怀疑、并不快乐的婚后生活，以及她在压抑中对自由的渴望。她舞蹈、跳跃的场面和关于神情的特写镜头令人陶醉、引人遐想。

《圣杯骑士》剧照

生命之树，时间之旅

从早期拍摄《穷山恶水》时起，马利克就尤其关注自然，在他的电影中，对自然的描绘和关注甚至比对人的还要多。大至洪荒宇宙，小至细胞内核，他不仅用艺术的眼光苛求电影造型，而且还专门求教科学家，力求客观展现自然造物。这种对自然、对生命的敬畏在《生命之树》和《时间之旅》中被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
《生命之树》剧照

电影《生命之树》里，在一组家庭关系叙事之外，马利克还与之对应地展示了浩瀚的宇宙景观，辅之以恢弘的音乐。国际著名影评人罗杰·艾伯特在评价这部电影时说，就视觉呈现的大胆程度而言，堪比库布里克的《2001：太空漫游》。

《生命之树》剧照

《时间之旅》是马利克最新的一部纪录电影，他几乎将自己偏执的美学风格发挥到了极致。他用最新的摄影技术和号称最震撼的画面呈现了细胞的起源、初恋的感觉、意识的诞生、人类的进化……从生命诞生一直书写到宇宙毁灭。

《时间之旅》剧照

这部讲述时间和宇宙的纪录片制作阵容尤其强大，布拉德·皮特和凯特·布兰切特负责解说；曾经参与《2001太空漫游》《银翼杀手》视觉效果制作的道格拉斯·特兰布（Douglas Trumbull）作为视觉顾问；《黑客帝国》三部曲的唐·格拉斯（Don Glass）则是特效总监。

《时间之旅》剧照

强大的制作团队共同完成了这部恢弘的讲述宇宙变迁的纪录电影，它《国家地理》式的风光和肖像摄影、过于考究的构图却也遭到了一些人的诟病。不过，人们质疑此种上帝视角是否大而无当，却并非质疑镜头之美本身。

[监制/齐超]

[编辑、文/尚峥妍]

推荐阅读：

中老年女人也要打扮，这几款时尚连衣裙，让妈妈更优雅

米兰达·可儿和维密超模戴什么墨镜？

三上悠亚参演的作品番号TEK-067